科幻與推理,看似兩條平行線,西澤保彥巧妙地使它們產生交集。

類似的作品我大概只看過有栖川有栖的《幽靈刑警》,被殺的警官化身為別人看不見摸不著的幽靈,與另一位靈媒主角找尋兇手,未讀前我抱持著疑惑的心情,讀完後我卻認為這是目前我讀過有栖川的長篇作中,我最愛的一本。

而《死了七次的男人》,無論在書腰或書背都大大地闡明:
這是一本本格推理迷不可錯過的作品,我想我應該可以不用猶豫。


主人公大庭久太郎,擁有無法向人啟齒的特殊體質--會不自覺地掉入時間黑洞。一旦進入黑洞,一模一樣的日子,總共會來個九遍(包括最初的一遍)。我心想還好他不是女生,否則遇到「特別麻煩」的日子,不就會痛苦死嗎?

一般遇到這種體質,應該都會想來個有趣的測試吧,久太郎也不例外。所以從小到大,他能玩的,他都玩遍了。

然而在某年的新年,他卻遇著了一個他非得謹慎以對的時間空洞--
他的親生爺爺-淵上零治郎,死在自家閣樓裡。

於是乎,書名的意義便就此展開,零治郎在不斷的時間黑洞裡,不斷地死去。

久太郎為了拯救爺爺,只好硬著頭皮,算盡機關,阻止這場他可以阻止的「命運」。



這類戲碼,我劈頭想到的不是電影《蝴蝶效應》,而是朱川湊人的〈昨日公園〉。
同樣的時間與內容一再反覆,主人翁竭盡心力地改變,但結果似乎有意玩弄他們似的,總是無法往更好的面向發展。


但相較於〈昨日公園〉的淡淡悲傷,《死了七次的男人》倒比較輕鬆。
西澤保彥的筆法令我想起殊能將之,這兩人都有那種把嚴肅的東西講得很好笑的本領。

《死了七次的男人》開頭就畫出了張家族表,我本以為這又會是個什麼家族悲劇,但當久太郎明明年輕卻又老成的口吻敘述起來時,我知道這鐵定不會是個太沉重的故事。
唯一沉重的,不過是讀者我得忍受同一個男人死那麼多次罷了。

我想我的心情和周星馳在《齊天大聖東遊記》中為了拯救白晶晶的心情差不多,屢次使用月光寶盒,卻該死的怎麼看不到晶晶死亡的真相。
久太郎每每回到過去,卻怎麼也阻止不了零治郎的死,有時候還把事情愈弄愈糟,(那場大家一團混亂的戲碼,還真「精采」啊!)有時候看的我也一把火,心想,到底零治郎還要死幾次啊?


話雖如此,並非代表我不喜歡這部作品,
它寫出了新意,能把科幻與推理做一結合本身就頗令我讚賞。
只不過謎團並沒有特別吸引我,即使最後來個逆轉,我也覺得普普。
但因為它特殊的題材與活潑的筆法,我仍然看得蠻開心的。
我最喜歡久太郎描述家中親戚的口吻,明明是糟糕的一家,
不知道為何,我卻覺得很有趣,連他們表現的負面人性,也沒那麼討人厭了。



PS.目前我很期待西澤保彥的第二部《人格轉移殺人》,
   在博客來看到簡介,非常吸引我。希望趕快上市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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