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今天可以一口氣把剩下六集解決掉,可最終我還是不行。三多的逃避、伍六一的復員、高城和成才的對話......,讓我無法抑制,又一路哭到最後。

我要慶幸家裡沒人,不然他們肯定以為我出了什麼事!


自從三多父親來到702團一事後,我以為三多對於自己身為軍人,不會再有質疑與惶恐。可真拿起槍桿子,瞄準活人時,卻產生另一個問題。

大概天下太太平,我也沒料到三多會有面臨這事的一天。

近身搏鬥,殺死了一個他本欲搶救的女人,恐怕是天大的諷刺吧!我可以想像這對三多會帶來多大的衝擊,不過我和袁朗一樣,想也想不到三多竟會提出「復員」。

只是三多談到理由時,我卻覺得能夠理解了。

『復員,回家,我適應......家鄉沒有挑戰和離別。』

我還記得當初史今退役時,三多哭著說想當傻子,因為傻子不怕人走,不怕離別。想來這種感覺或許傷他太深了,如今再加上一道「殺人」的沉重負荷,他撐不下去可想而知。

但這也反映出三多一個不太好的性格:他有時候太愛逃避了!以為躲得遠遠的,就可以遠離所有的傷害。

所以之前砸傷史今的手,他躲在車內;父親來訪,他恐懼,不肯開口說出自己的希望;現在殺了毒販,他想逃回家鄉。

不過他很幸運,因為他總是遇到能夠理解他也願意幫助他的人,先是史今、伍六一和七連的弟兄,現在是袁朗。


於是袁朗放他一個月的假,看著三多在外頭尋尋覓覓的模樣,我想到吳哲說的:
你想找歸宿,其實,大家都一樣......
但就算你找到了你所謂的歸宿,你也看不見盡頭,因為人生是沒有窮盡的,也就沒有什麼歸宿。

吳哲這段話,我感慨很深。
三多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蹓躂,想找的也許不過是一個歸宿,或一個意義。但我想他應該發現,在外面的世界裡,他找不著了。否則,他不用回到702團。

我認同吳哲所言,人一輩子都在尋找歸宿,然而可悲的是,似乎永遠沒有一個處所,能叫人安身立命一生,我相信三多也是。但對於現階段的他而言,尋尋覓覓後,驀然回首,軍隊依然是燈火闌珊處的「那人」吧!

高城認為三多回到702團,是為了告別。我卻覺得三多是想找到一個答案--繼續做為軍人的答案,可他不一定有自覺。他說,團裡是他長大的地方。長大的地方不就是家鄉,誰能輕易捨棄家鄉?換言之,三多能輕易捨棄軍人的身份嗎?

如果他可以放棄,那麼,何必在聽到伍六一復員的消息時,一臉的哀戚?


伍六一的事我早該知道的!!
在伍六一目送三多離開病房,我就該猜到的,他不會接受團裡的安排,他的自尊與榮譽心不會允許他這麼做,即便那是從不向人低頭的高城費了多大的心思弄來的。

這段看得我心都碎了,尤其是高城甩向伍六一的那巴掌。雖然是打在伍六一的臉上,我卻覺得高城的心在淌血。那句「對不起」,更是把我碎掉的心都碾成粉了。

伍六一說:
有時候我真想在這裡待一輩子,可是作為一個兵,不對,是作為一個瘸子,不敢太偷懶了。真的!否則,以後瘸的就不光是腿了。

這個最像鋼七連的兵,即使到了這種地步,還是不改變他的堅持。不放棄自己,不拋棄在七連所習得的自尊與榮耀。
我該佩服他的,可胸口始終覺得好痛。三多在城市裡格格不入的景象在我腦海裡打轉,思及此,我不忍伍六一在脫下軍服的同時,也和三多一樣,在茫茫人海裡不知所歸。

如此認真的他,不該得到這種待遇。


伍六一的復員,在三多內心肯定刮起了巨浪,但他尚未想清楚,就被送到高城那兒去。

原本我以為,伍六一的事,會是這幾集我哭得最慘的一次,哪曉得居然又冒出個成才來,弄得我一盒面紙只剩半盒。


我不得不說,27集的成才,真是超讚的!
正如他對三多應允的,他確實回來找他的枝枝蔓蔓了。

高城要求成才和營裡的兵比射擊,成才一拿出他的槍,我的眼淚就奪眶而出。

那是三多送給他的,成才竟然一直留著!!

他的槍比不得別人,槍法卻比誰都準。高城一定也看出成才的轉變,不然那句「心穩了,手也就穩了」不會說出口。

只不過高城大概萬萬沒料到,成才的改變在他的想像之外。為了三多,那些尖酸苛薄的擠兌話語,居然引來成才的肺腑之言。

『當兵的,窮,真窮。現在想想,除了團隊、戰友、堅持,可能最後,啥也剩不下了。但是如果......如果一個人這輩子當一次兵,能明白那六個字,不拋棄、不放棄......
副營長,您就放過我吧!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,不過,我現在後悔,真的後悔,當時離開七連。4944,是我當時在七連的數字。我知道您現在心裡怎麼看我,我在您心裡,就是逃兵。可是,連長,我想對您說:錯了,我真的錯了,錯了......』

聽到這話的高城,表情無疑是訝異的,但更多的是感動吧!所以我哭到不能自己,也是理所當然。


想當初,是三多影響著成才。而這次,卻是成才「找」回了三多。以往每每聽見三多誇著成才,總感覺不切實際。可當成才極力地為三多說話:「他不是傻子」、「如果他要是笑柄,那我們都是笑柄,那我還是一個不如他的笑柄」,我卻淚如雨下。

當初在A團的反恐演習,成才誤以為自己會死亡時,喊了三多的名字,我還不覺得如何。但這次他在高城面前替三多所講的一宇一句,卻震撼了我。

唯一的好朋友......我第一次聽到成才親口承認他對三多的友誼。成才真的變了,他的枝枝蔓蔓從三多的友誼開始延伸、茁壯,他不再是電線桿了。

這感覺,實在太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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