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人云「上有天堂,下有蘇杭」,這次我們來到媲美天堂的第二站:蘇州。


導遊說,蘇洲素有「小台灣」之稱,因為此處的台商甚多。只是跟團的緣故,我無法得知街市上是否真有點台灣味道,這點還是得自助比較能深入體會。

提到蘇州,我會想起「吳儂軟語」,比起北方人粗聲粗氣、扯個大嗓門講個話方圓十里都聽得明白,南方人多少是內斂了一些,蘇州應尤為甚。不過和前一段理由相同,跟團讓我沒有機會與當地人有什麼交流,自然不清楚吳儂軟語究竟有多溫柔如水。但至少我可以肯定,南京絕對不屬於江南的既定印象,我在南京見識到的嗓門之大,不亞於北京,看來曾經做過首都的城市氣勢都十分足夠(汗)。

蘇州著名的景點不少,其中最出色的,我想莫過於它的園林建築,這也是此趟旅遊我最期待之一。見過北方雄壯英偉的皇家園林,我自然會想比較一下江南的柔婉。

在蘇州旅行社安排了兩處園林──拙政園與留園。中國人喜歡排名,當然園林建築也不可免。中國四大園林,除了北方的頤和園(北京)與避暑山莊(承德),剩下兩名就被蘇州的拙政園與留園囊括了。(另有一說,留園被揚州的個園取代)

人家頤和園與避暑山莊是皇家園林,是搜刮民脂民膏造出來的,氣勢之大分佔冠亞軍可想而知,但拙政園與留園這種私家園林也能榜上有名,顯見其不簡單。

拙政園建於明代,我本以為建造者是像沈萬三或胡雪巖那種超級有錢人,想不到始建者是一名官員,獲得土地的方法似乎有點不光彩,是強佔人家寺廟處,拆毀佛像後而建立私園。

不管當初來源如何,總之如今拙政園已榮登「世界文化遺產」之一。

大陸人多,暑假期間我幾乎被北京的人潮嚇得頭暈腦脹。可是有個時間肯定清幽,那就是春節。我們這趟旅程恰巧在春節前後,無論哪個景點,彷彿都被我們包下來似的,拙政園更是如此。當天下著小雨,園內幾乎不見其它人。冬天的拙政園頗為清冷,枝頭不見盎然翠意,只見枯黃,不過在我眼裡,別有一番滋味。



導遊說,到了春天,拙政園可是千紫萬紅、美不勝收。儘管如此,我覺得冬日的幽靜也是一種美,黃綠的交織在此時才能成為主角,否則春季一到,百花爭妍,哪還有它們發揮的空間?

雖然花朵們大多歇息,但嚴冬仍不乏一支獨秀。花瓣鮮黃可愛的「臘梅」就開得生氣勃勃呢!

 


南方的園林建築比不得北方的壯闊,北方擅長以真實山水做為背景,構築整體,所以頤和園的昆明湖、圓明園的福海才令我流連忘返。而南方則以假山假石為飾,雖然小巧精緻,與北方一比,我不免有辦家家酒的錯覺。但在有限的空間裡,能夠將藝術融合於亭臺樓閣中,於虛無處創造出美麗的山水,還是令人不得不佩服南方人的智慧與巧思。

留園的面積小於拙政園,一樣建築明代。原本稱作「東園」,是當朝官員請人規畫築成的。後東園易主,主人因姓「劉」,故開始有「劉園」之稱,直到光緒年間,才定名為「留園」。

 


看在我這種外行人眼裡,留園的景色與拙政園相去不遠。不是亭子,就是房子;不是池溏,就是樹木。有時我難免會感嘆,這種焚琴煮鶴的思想真是糟蹋眼前這大好藝術啊!

距拙政園不遠處,是「蘇州博物館」,而博物館隔壁,是太平天國的「忠王府」,亦即這三處景是在同一條街上。過去這三個景點似乎可以互通,不過我們當天是從博物館進,忠王府出,再走一段路,才進到拙政園的大門。

(蘇州博物館內部)


(忠王府內部)


時值春節前後,當地的街道並不熱鬧。街道兩旁的梧桐樹葉子早已落光,身上因應季節變換為了起保護作用而塗了一層又一層的白漆。結果梧桐樹的原貌究竟如何不得而知,如今我腦海裡只剩下這一棵棵白樹。



蘇州博物館給我的印象不深刻,儘管館內收藏不少,我也只是走馬看花。忠王府更引不起我的興趣,我的歷史知識似乎到了清末民初就出現禁斷性障礙,什麼也想不起來,更遑論混亂的太平天國。

除了上述景點,我們還到了只要是讀過台灣中學就一定知道的「寒山寺」。張繼的〈楓橋夜泊〉現在還躺在國中國文課本好好的沒刪掉呢!

月落烏啼霜滿天,江楓漁火對愁眠。姑蘇城外寒山寺,夜半鐘聲到客船。



比起唐代一堆超有名如李白、杜甫的詩人,張繼著實低調了些,但一首〈楓橋夜泊〉徹底打響寒山寺的名聲。此處香火不斷,連刻有「寒山寺」三個大字的牆壁都頗受遊客青睞,光是拍照都得等段時間。



詩中的「江楓」一般會譯作江邊的楓樹,不過走了一趟寒山寺,我才知道也可解釋為「江村橋」與「楓橋」。這兩座橋南北相對,顯然張繼作客舟船時正好望見它們。



逛完寒山寺,晚餐之前我們來到蘇州熱鬧的觀前街。這條街我沒逛到什麼,因為我把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新華書局,搬回了一大套使行李超重的書籍。(詳情參見「此文」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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